第52页

他打电话是来邀请她,项德辉为他办了宴会,要对外公布找回儿子的喜讯,步之遥接受邀请,又听项鸣泽问她:“姐姐是和项逾泽定过亲吗?”

定亲,好传统的说法,她否认:“没定,耽搁了。”

“你叫他什么?”项鸣泽问。

“我叫他前两个字。”步之遥从小到大只叫项逾泽前两个字,以前她自认他最特别,对他的称呼也独一无二,殊不知他只当她是“被编排的未婚妻”。

“‘泽’是留给我的,对吗?”好像有透明的羽毛飞过,项鸣泽将它拢在掌心,“姐姐能不能叫我小泽?”

“好,小泽。”步之遥唤道。

周五的宴会,陈亦崇回美国过感恩节了,她排好行程独自赴约。

准时准点下班,某种心灵感应的作用下,步之遥朝右前方看去,一道人影迅速躲闪。

她想再看会,保安队已冲向那人的方位:“鬼鬼祟祟的干嘛呢!出来!”

公司来往人多,可疑人员出现,保安们一拥而上将其制服,见步之遥来,将人扭送到她面前:“步总,这人鬼鬼祟祟的,一见我们还想跑,八成是坏人,咱们报警吧。”

她看清,那是周以寒。他被保安们压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眼镜框也被撞得歪斜,羽绒服拉链开了,皱皱巴巴的拖在两边。

“我、我不是。”他头低着,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他的卑微与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