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抑的酸涩感。
是一颗流星,在他能触及时,要他眼睁睁看它消失,他还要再迟疑纠结到什么时候,到他没机会诉说心意?
“步之遥。”周以寒的话语微不可闻地轻颤,“我喜欢你,第一次、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的目光总是想追随你。”
“你带你的行李搬到这儿,眼睛里有阴霾,很厚重,姿态却很骄傲。后来我才知道,这之前你身上发生了太多,而你一个人坚强地撑着,从未向世界认输。”周以寒自嘲地叹气,“今天我就像个疯子,我对你失控了,我不想再听你提无关的人,讲曾经愉快的、现在半点儿不愉快的事,我想我和你,就我们两个。”
耳边被心跳声充斥,他抛掉顾虑,如同生命中最后一次的告白,倾诉给她:“我想保护你,但我更想说,我知道我们为什么有交集。
如果我们相遇意味着,你失去了你的一切,那我宁愿我们不曾见过,你依然是美丽又骄傲的公主,不属于我也没关系。你会遇见更爱你的人,你们会幸福地生活,过完一辈子,没有我也可以。”
“你确定?”步之遥睁开眼睛,“确定没有你也可以?”
她清澈的眼眸灿若晨星,毫无倦意,装睡来听他的真心话,这次,周以寒没有再躲避,对上她一双笑眼。
“不可以。”他沉声道,“遥遥,我爱你。”
露在被子外,步之遥的双手被周以寒握住,他的手掌温暖干燥,体温又渐灼热。而他的眼底,复燃起希冀的火光,顺着她的视觉神经,一路烧到她心底。
她实在需要被爱,需要有人来爱她,染上色彩,填补她旷日持久的空白。
“我爱你。”步之遥回握周以寒的手,“我需要你。”
得到他所祈求的回应,周以寒或酒醉或烦闷,这一晚的不适都烟消云散,他轻蹭步之遥的掌心,问她:“你是……在装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