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吃顿饭都要算清。他吞了口饭,仰头灌下一整罐。
“我再去买点。”周以寒离开餐桌,穿外套下楼。
借着玻璃桌板的反光,步之遥在端详她新涂的指甲油。周以寒擅长推进度条,有时候不必她来做什么,他就实现自我突破,到下一个阶段,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
比如今天,他的憋疯进度条有望冲刺满格。
再进门时,周以寒搬了整整一箱啤酒,他拎起两瓶放桌上,开盖推到步之遥手边:“酒我买来了,想喝多少喝多少。”
刚动筷子,步之遥夹起鸭肉放进周以寒碗里,含笑看他:“好,看谁先倒。”
眼镜还起着雾,周以寒摘了眼镜对瓶吹:“行。”
“今天的菜挺适合下酒的,我发现。”步之遥吃饭垫垫胃,“多吃点饭,空腹喝酒胃会疼的。”
她好心相劝,周以寒却像没听见,边猛灌边吃啤酒鸭,简直醉上加醉。
算了,没必要劝他,步之遥细嚼慢咽,享用她亲手烹饪的晚餐。
她刚夹了颗腰果,周以寒哑着嗓子唤她:“步之遥。”
“嗯?”步之遥新开一瓶,“怎么了?”
温吞到乏味的他,鲜见地现出冷峻神色,是与内向截然相反的,另一种崭新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