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去吧。”周以寒噙着笑,“到时候累得走不动,还得我背你。”
“你背的我?”步之遥对照身高,脑补画面,“我这身高,不会在你背上下滑吗?”
“其实我是抱的。”周以寒认真解释道,“早上背你,你胳膊没劲,重心后仰,我怕背不稳。”
拿杯子喝水,步之遥鼓起腮帮思考,一生病她脑子就迟钝,刚才更像周以寒占了上风。
她左手手背屈起,本能地捻衣角想主意,针头略微偏移,会移位到掉针的恐惧将她笼罩。
说来会被嫌幼稚,步之遥打针的那只手要固定住,用专用的输液固定板——谁叫她手不老实,总乱动。
得支开周以寒,免得他看见她绑固定板的一幕。
在她大脑慢速运转时,周以寒已叫了护士来:“护士,她有事想问你。”
赶鸭子上架,本着不浪费护士工作时间的原则,步之遥小声问护士:“你们这有输液固定板吗?我想绑手上。”
“有的。”护士转而问周以寒,“你有空吗?来跟我拿给你女朋友。”
“行,我来拿。”周以寒无暇顾及称呼的问题。
他取来固定板,步之遥平抬手,他估测好松紧,贴上粘带,固定住她的左手:“这下安心了?”
“嗯嗯。”步之遥左手稳了,右手伸到床头柜的果盘,去拿冬枣。
冬枣和苹果梨都洗过,还挂着水珠,周以寒洗完手,从步之遥手中拿走几枚冬枣:“冬枣皮容易呛嗓子,你先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