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冬枣的渴望促使步之遥向它下手:“就吃一个,呛了我担着。”
“……行。”周以寒挑了最大的一枚。
她有时很像它,外表脆的,内里有清新的甜,有时不很像它,此刻,她的本真是柔软的。越无坚不摧,承受和背负的就越多,他倒宁愿她能多松口气,只不过,别靠生病才得以休整。
尽力品尝到清脆口感,步之遥不幸被周以寒言中,枣皮呛进她气管,激起牵扯五脏六腑的咳嗽,肺风箱似的沉闷阻塞。
“唉。”周以寒默默倒水,“还吃不吃枣了?”
咳了满脸眼泪,步之遥连连败退:“不吃了,不吃了。”
她改拿苹果梨,手又扑了个空。
“别再呛着,皮我来打吧。”周以寒拿水果刀给苹果梨削皮。
长长的一条苹果梨皮,中间没断过,步之遥的眼里,苹果梨皮化成一道瀑布,自周以寒手上倾泻而下。
他所进行的最精妙的行为艺术,银色的刀刃是阳光反射下的水光。
“再住几天吧。”周以寒丢掉苹果梨皮。
医院的标识很清晰,是全国有名的私立医院,在当前各大公立三甲医院床位紧缺的情况下,来这办住院最快。
但是……这家医院背后的大股东与她积怨已久,步之遥真不想多待。
“我打算明天出院,去诊所打针。”她做好规划,“大股东跟我有陈年积怨。”
她神态淡定,不至于是深仇大恨,周以寒好奇问:“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