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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数目能支撑一段时日,哪怕自己虚度光阴,没钱入账,步之遥说:“够花的,钱我早就留够了。”

滚烫的血液流经全身,烤得他灵魂深处发烫,周以寒凝视着步之遥,轻声道:“步之遥是我见过最有担当、最有情怀的人。”

“你见过的人太少了。”步之遥的表述非常直白。

“我是见识少。”周以寒看着步之遥,未曾离开过分毫,“少到我只知道无数人会选择逃离,但你没有。”

他这种执着的倔强,让步之遥在回应上卡顿,她又道:“你多见见人,关注关注他们的事迹,就知道我排不上号。”

“那又怎样,他们离我都很遥远,你离我最近,我为什么要关注他们?”周以寒放任自己在失序的道路上疾驰。

他陈旧古板的躯壳里,在长出新的鲜活的血肉。

“你和我才认识多久?”步之遥顺手拿信要拆,“最近是有多近?”

“我……”植物急欲冲破压抑的土壤,周以寒刚要开口,步之遥拆信时刀尖一滑,信封被划出弧形的豁口。

“能帮你拆信的近。”他改了口。

基金会整体精简过一次,留下的工作人员工资照发,一支队伍在进行今年的走访。他们和步之遥说,资助的孩子们想给她写信,她托他们帮忙拍下孩子们的照片,随信寄来。

他沿信封边平整拆开,步之遥接过周以寒完工的信封,感慨道:“这封信好厚啊。”

信以家庭为单位装的,周以寒问:“这家有好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