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ndy”安室透站起身戒备地和白兰地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挪到了扳机的位置,
白兰地朝安室透点了下头,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郎姆嘴里暴露在外的手榴弹插拴, 上面满是朗姆的口水和口唇处撕裂的鲜血看起来肮脏又恶心。
只看了插栓一眼,白兰地就快窒息了,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触感,格拉帕把这种东西留给他果然是因为他先前帮着花梨和悠说话所以生气了吧
格拉帕显然已经和安室透聊过了,见安室透神色晦暗像是有话想和他说,白兰地抬了下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
安室透心里浮过了种种念头,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等在原地,静默地凝视着白兰地的动作。天空阴霾铅云暗垂,从休息室的窗户里望出去,看不见半点星光。
隐约微弱近不可闻的枪声昭示着变革的进行,然而无论外面如何血流成河,都随着白兰地的动作被关在了门外,室内的空气死寂一般的凝固压抑。
白兰地微微俯身弯腰端详了一下朗姆口腔里的手榴弹:“要我帮你拿出来吗?”
朗姆疯狂地点着头,他的眼神却不自觉的瞪着他狠厉又阴鸷。
白兰地笑了,他招了招手:“ 你过来。”
朗姆虽然对白兰地这种犹如逗猫逗狗的姿态极为不忿,他的心里却松了口气,朗姆屈辱却极为配合地伸了伸脖子。
看来白兰地还是他熟悉——
细长的金属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冷光一闪即逝,安室透刚刚睹见微弱的光亮就嗅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了开来:“
andy?!”
锋利的刀锋轻易地划破了中年人松软的皮肤,半数的手术刀刃没入了脖颈,卡在了喉软骨上。
喷涌的鲜血不可避免地溅在了白兰地的手套上,白兰地的胃部抽搐了一下,嫌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