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泽优希和安室透互道晚安以后,录音又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没一会儿录音里,就传来了布料的摩擦声。

便当巾的四角是为了方便打结是特意做出了裁边和厚度的,在微微鼓起的四角里放了微微的棉絮。安室透当时特意拆开了其中的一角,把粘贴式的窃听器放进了其中一角。

再安放好了窃听器以后,安室透又重新按着便当巾原来的针脚缝合了起来。因此他并不担心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的长泽优希,会发现其中的奥秘。

听着录音机里窸窣隐约的走动声,安室透面色如常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他一边喝了一口继续吃起了炒饭。

安室透结合着不久前长泽优希说白兰地已经离开的说法看来,长泽优希目前或者说昨晚应该是一个人独居的。

看来,今天晚上的录音能够听到的信息是有限的了

这个念头刚刚兴起,安室透就听到了录音里传来了意料之外的谈话声。

或者说,是长泽优希的说话声,他听起来像是在和某个人交谈一样。

安室透拿着水杯的手不由得一抖,他手里的温水猛然洒落在了他的手背和桌面上。

安室哈罗被些许溅落的水珠沾到了身上,它“汪汪”着甩着脑袋一个劲儿地缩在了安室透的椅子下面,蹭着安室透的裤腿哼哼唧唧着。

安室透却根本顾不得洒落的水珠和撒娇的安室哈罗,他只是像是石化了一样,怔愣地坐在凳子上听着录音里面的长泽优希的声音。

在短暂的对话结束后,安室透又特意地调整了倍速,同时倒回到了对话刚刚开始的部分重新播放了一遍。

安室透全身紧张地僵硬着像块石头,他的心里像是灌满了铅水一样。他的呼吸急促了许多,大脑微微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