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决自觉难以插话,也没有兴趣接话。
“会玩毛球吗它?”摊贩拿出专用的逗猫球逗雪白的小猫,却被它一爪子拍落到地面上。
毛球滚落到祁决的身旁,祁决俯下身将其捡起,递还给摊贩。
“多谢,多谢。”摊贩忙道。
“公子要是喜欢,我住处还有一只白猫生了好几只小猫,跟我过去看看吗?”那女子插话道:“我送你几只。”
祁决不似方才那般冷漠,打量了她两眼,道:“姑娘怀里的这只就挺可爱的,叫什么?”
“小雪球。”女子失神地望着祁决的侧脸,道:“公子要抱抱看吗?”
“好。”祁决伸手接过,摸了摸它的毛发,骨节分明的手指融入雪白的毛发之中,带着一种柔和的美感。
小猫满足地眯着眼,一双粉嫩的肉爪搭上祁决的锦裘,就像想伸个懒腰却没有舒展开,又倦懒安顺地趴在原地。
祁决情不自禁地伸手挠了挠它的下巴,眼里一片温柔之色。
“我住处内新生的小猫更可爱,公子……”
“我跟你去看看。”祁决没再拒绝,他走至摊贩跟前,压低声音对摊贩道了句:“劳烦店家和我家那位说一声,我稍候自回府内。”
那女子早在不远处等候,言笑晏晏地望着他,好奇地问道:“公子方才和小贩说了什么?”
“让他帮我把成色最好的那只花狸猫留着。”祁决看了眼她,神色自若地答道。
夜深雪重,月光印着台阶上铺叠的白雪,静谧而祥和。
祁决隐去了心事,叩了两下房门。
每当祁决觉得心虚时总会下意识地先叩门再进房,只是他本人从未发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