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这面镜子。”
“这镜子有什么好看的。”他扳过我的头,执拗地逼我与他对视。
“我看这镜子颇为别致,可否让我带回宫,做个纪念?”
“不行。”
“为何?”
“丑得很,”他的呼吸愈发暗潮汹涌,“夏绥绥,你莫要考验我的耐性。”
这人,自己乱,便一门心思要将我也搅乱。我要拿茶杯,他将茶杯推掉了,茶壶也掀了,哪里管之前同我说的,这是他收藏的最好看的一套琉璃茶具。
我简直是夹缝求生,试图在千军万马般的攻势里寻一线生机。
“我我我有话要同你说!”
“你说就是。”他只管忙他的。
“我、我想说,最后在这里的一晚,有有有些话回宫便说不得了,到时候你是君我是妃就就就不如现在般自在了!”
我越说越急,眼看他攻城掠地已到了最后防线,只能抓住仅剩的衣料抵死反抗。
羽幸生气极,撒开了手:“说!你快些说!”
“我……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天,”我蹙眉咬唇缩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怕回到宫里,再也无法与你这样亲近自然地说话了。”
焚烧炙热的眼神终于稍稍平息。
半晌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抱起放于松软的被褥间,自己躺下在我身侧,撑着头垂目看我:“你说,想聊些什么?我陪你便是。”
“同我说说洛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