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三人叽叽喳喳讨论哪家酱肉饼香飘千里,哪家酒肆藏百家名酒,又有哪家的布料尽是古法珍品,不禁生出几分羡慕。
司命只说,我腹中之子会亡羽氏王朝,可没说要等这孩子长到几岁呀。万一要熬个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我都老了,再得自由,也没几天逍遥日子过了。
之前用被发现时,我曾许下生了孩子就甘愿被贬为庶人出宫的承诺。
可现在这情形,只怕到时羽幸生不会放我走。
看来等这孩子呱呱坠地,我又得折腾一出让自己失宠的大戏。
“……最遗憾的,是簪花楼关掉了,咱们错过了好时候呀。”
沈昭仪的话突然传入我耳中。
我愕然道:“簪花楼被关了?”
肖婕妤惋惜地摇头:“我们专门跑去看戏来的,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旁的商户说,就是这两日关掉的,满楼的人都给遣散了,好大的动静。”
簪花楼在赤穹帝还在位期间,便于都城开业,十年来经历了两朝更迭,迎来送往多少江湖名士和南北贵客,闻名中洲北疆。
据说这楼由谁所建,一直是个谜,更不知道夏守鹤是如何当上楼主的。
他这些年从此地捞得的机密信息,应当不少,为何突然就关楼散客了?
我突然如坐大雾里。
回头想想成为夏绥绥的这几个月,自己所经历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而这些谜团的背后,都有夏守鹤。
我一出栖霞宫,就拉住阮儿:“你是怎么跟我哥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