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听了听,好像就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难不成是阿娟一家被绑我的人发现了?正被严刑拷打逼着说出我的下落?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恩公有难,我怎可独坐??更何况我也好奇到底是谁要拿我。
仗着腕间这三寸剑气,我壮着胆子爬出柴房去救恩人。阿娟家不大,我顺着草泥墙根,很快摸到声音来处。
头上那扇窗户微阖,透出光。
这下我听得更清晰了,就是阿娟在压低声音挣扎。
说到底还是被我连累了,早知如此,白日里就该让她把那花车残骸烧掉,彻底毁尸灭迹。
我将那窗户轻轻支开一些,将眼睛怼了上去。
要是人不多,我就直接杀进去,要是人多,我……
看清楚的一刹那,我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凝固了。
屋子里一男一女,像蜘蛛般四肢大张交叠在一起。俩人的头都冲着窗口,男人并未露出脸。他身下的女子却伸着雪白长颈,一张红潮泛滥的脸倒悬在床边,如瀑黑发垂落在地。
我以为有人深夜入室,欺辱一个独居少女,正要起身,却听见阿娟喉咙里发出或低或高的一声一声,如剔骨寒刀。
她口中分明唤着,阿爹。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爬回柴房,滚回自己的稻草垛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