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寒书斋一路小跑,回了西眠阁。
“娘子,你……是遇了什么好事?”阮儿见我满面红光,颇为惊讶。
“阮儿,你说的真没错,”我捂住通红的面颊,“圣上他,真的是馋我的身子!”
阮儿狐疑地看着我:“我说娘子,你不会……和圣上……”
我拍着胸脯:“好险,就差一点。”
“娘子,切不可随随便便就失守呀!”阮儿突然换上一副老道面孔,“男人都是贱骨头,就喜欢得不到手的东西。娘子你除了那一夜承宠怀上皇子,可再没让圣上得手过。说不定这就是圣上对你念念不忘的原因呀!”
我皱眉:“你这没出阁的丫头,哪来的这满肚子御夫之道?”
“那些传奇画本里都写了呀,什么杜十娘崔莺莺,可不是都被如此始乱终弃了吗?欲擒故纵才是王道!”
我抬手就给了她个爆栗子:“说你聪明,偶尔又傻的出奇。欲擒故纵,必得牢牢拿捏住对方对你的心意,才可以使上。眼下圣上还不知是要耍我还是整我,我还欲擒故纵,信不信他转头就杀了我,宠幸旁人去?”
“娘子你又是从哪儿学的这一套套?”阮儿捂着头顶,闷声道。
……大约我上辈子,多多少少还是和烟花生意有勾连吧,估计是个阅男无数的名妓。
不过阮儿说的也并无道理。羽幸生既然觊觎我,我就得利用这点保命。但究竟是应该拖他些时日,令他垂涎而不得?还是像一个正常的妃子,顺应他的恩宠?
睡还是不睡,这真是个问题。
但毋庸置疑的是,无论选那条路,都需拿捏好度。若再度合房,必得让他对我欲罢不能,才能保住我的小命,还能争得一丝转圜之机。
那我岂不是得……苦练房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