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我前辈子就是个绝代名。妓,这魂穿久了,将宿主的肉躯潜移默化了些。
心中倒平添了些许底气,忍不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羽幸生指不定就是垂涎我的美色,所以舍不得杀我。
自中秋之后,我已有四五日未曾见过除夏佼佼以外的其他嫔妃。
此刻重聚,我已从最末席移到羽幸生身侧,与夏佼佼平起平坐,席间的气氛便诡异了许多。
连一贯热情豪气的沈昭仪,都变得对我冷冷的。
觥筹交错几回合,满座俱是客客气气,说些不痛不痒的吉祥话,好没意思。
大概是脸上流露出了几许落寞,羽幸生的眼神立刻杀了过来。
我赶紧假笑,一脸我好快乐我好得意。省得他又要问我是不是不欢喜封妃,故意当众摆脸子。
饭吃到一半,南商忽然出现在羽幸生身后,悄么声地递上一封帖子。
羽幸生打开看了,眉心微蹙。
夏佼佼眼明心亮,立刻道:“圣上若有要务,无需顾及我们。姝妃妹妹也定能体谅。”
说着看向我,我忙不迭地点头。
羽幸生合上信,拂袖起身,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谢爱妃”,便随南商离席而去。
他走了,我全身都觉得舒坦了些,举杯道:“大家莫要拘束了,绥绥以茶代酒,谢众位今日赏光。”
无人应答,我也无所谓,自己一倒头将那杯水喝了。
往日再亲密无间,亦敌不过世事离间。
宴席在这样的冷场中终于结束,众人纷纷告辞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