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转凉,我拉着她在清明殿东侧后院里开小灶,露天打边炉涮羊肉。
别说阮儿,连我都快忘了这肚子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皇子。我没有夏绥绥那段悲惨的回忆,所有关于这个孩子的记忆都是围绕着羽幸生的。
若这孩子真的是他的,那就好了。
我甩了甩头,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孩子就是来亡羽幸生的,切莫作什么父慈子孝的妄想。
“我就说呢,怎么一出寒书斋就闻见肉香味儿,原来是夏美人娘娘别有巧心,真真会享受。”
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我回头看,可不是亲卫队队长公孙云杨么。
我起身行礼:“见过公孙大人,绥绥贪嘴,惹您笑话了。”
“哪里,这两日终于转凉,入秋宜补,涮羊肉是最好不过的了。”说着他吞了口口水。
我掩面笑:“公孙大人与圣上商议国事辛苦了,不嫌弃的话,不妨吃上一碗再走。”说着赶紧让阮儿烫肉,又叫人多添了条小凳,摆在离我较远的地方。
“微臣今日可是有口福了。”公孙云杨也是素性爽直之人,大大咧咧地就坐了下来。
“我还要多谢大人那日在武练场替我劝住圣上呢,”我眨了眨眼,“沈昭仪素来又待我最为亲厚,所以今日这点小食算我谢恩。”
公孙云杨朗声笑道:“我那堂妹甚是泼辣缺心眼,原本送她入宫,就没指望她能得圣宠,无非是换个地方养尊处优。不似娘娘您生得七窍玲珑心,承宠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