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幸生的杀气都快破身而出,但实实不敢太使劲伤了孕妇,又见我哭的难看,只能找宫人要来被褥:“今夜朕就不与你为难,你睡床,朕睡地上。明天你就滚回你的西眠阁!”
我赶紧谢恩,老老实实盖上辈子阖上眼,舒舒服服睡到了大天亮。
接下来我便再也没宿在西眠阁。要么羽幸生回来时,我已经洗漱完毕鸠占鹊巢,要么他早早紧闭大门,我便拖着被子赖在门口,谁来拖我我便咬谁。因我有身孕,宫人们也都不敢对我用蛮力。
奂颜对我面色愈发冰冷:“娘子如此实在是扰乱宫规,堂堂中洲君主,每晚被娘子逼着打地铺,若是伤了身子岂不是要耽误朝政,祸及天下?”
是在骂我红颜祸水无疑了。
这种时候阮儿总是冲上来:“你凭什么骂我家娘子?圣上让她睡床,难不成你还要替圣上做主?难道你也觊觎圣上的宠幸?”
奂颜从不与阮儿争论,恐怕是觉得除非对手比自己位置高,否则都不值得计较。
只是每日份例水果真的只剩青皮橘子了,连送来的膳食也是愈发的辣。
“都说有孕的人喜食酸辣,御膳房这是体贴娘子的口味。”
她只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阮儿的怒吼,兀自离去。
说来也奇怪,算时间我怀孕已三月有余,但丝毫没有寻常孕妇口味转变或呕吐厌食的症状。
“这说明娘子你的身体强健呀,也说明肚子里的皇子体贴娘亲。”
阮儿扇着火,甜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