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治后, 病恹恹的道君只着单薄的衬衣躺在薄被床榻上, 脖颈上缠着一圈纱布,脸颊上也有几道擦伤痕迹, 他双目空洞地望着云锦牡丹床帘顶端,恍若失了灵魂。
江沉阁皱眉,“为什么不肯喝药?”
失魂落魄的道君终于有了反应,扬着手在床边虚无地乱抓, “阿、阿阁……”
看不下去的江沉阁一把抓起他的手, 坐在床沿边, “你身中奇毒,若不谨听医嘱服药,会伤到根本。”
晏怀竹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以为你不要我,把我丢在客栈就走了,只要你在我会好好喝药的。”
江沉阁无言,她急切地想问晏怀竹知不知道有关月桂叶的事,但一看到他病弱易碎的模样,她不敢开口刺激他。
晏怀竹后知后觉感到眉心少了冰凉的琉璃饰物,他急问道:“我额头上的琉璃珠子呢?”
江沉阁道:“你换下的衣物都叠放在衣柜里,琉璃珠子大概也在那里。”
晏怀竹听后依旧惶惶。
江沉阁起身,晏怀竹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别,别走。”
“我只是去给你拿琉璃珠子。”
听江沉阁并不是为了离开他,晏怀竹这次讷讷地放开手,随后紧抓着身侧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