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只解释一句:“固定习惯,每周六都得回。”
有钱人还真是规矩得离谱。
季长善没多说什么,傍晚照旧陪他回郊外别墅,路上瞥着飞快倒退的树影,几欲张口询问昨晚闹剧的起因和后果。
她希望参与彭朗的生活,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显得冒犯。
人多少有一些秘密不愿意让旁人知晓,就像她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害怕被抛弃。彭朗在这方面也并无自觉,从来只说需要她的陪伴,却不言明理由。假如他先说喜欢她,季长善就有底气探寻他的过往。像他们这样的人,和女人亲吻搂抱应该不算确定关系,季长善怕自作多情,绝对无法比他更早暴露心意。
彭朗不知太太复杂的心理活动,在地库停好车,拉着季长善的手进家门。
他父母一个在田里,一个在收藏室,彭朗带季长善跟他们打过招呼,一家人和和气气,仿佛昨天无事发生。
季长善见识过有钱人的演技,但着实没想到他们一个比一个能装,乃至全该去奥斯卡溜一圈,捧无数小金人为国争光。
眼下还没到晚饭时间,彭朗领着季长善回到自己房间,他去书房里看画册,季长善倚在床头板上看新闻。
记者从事故前线发来报道:夏季雨多,今天凌晨下了场暴雨,郊外几座水库向外漫水,淹了一片度假农家乐。
季长善百无聊赖看着,新闻声音不大,彭朗却忽而从前面的书房里传出声音:“能不能看点儿别的,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