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未开冷气,夏夜的温度烧得季长善心烫。
她别开视线,绝不想听见彭朗问什么现在尝一尝辣味儿算不算违约尺度。
他倒是一言未发,摆正脸孔看向前路。
一滴雨打在挡风玻璃上,开出朵水花,三五滴过后,满窗放射状水花由雨刷顷刻间扫平。
彭朗打开冷气,调到最大格。
吹了一阵子凉风,季长善的胳膊像搁进冰窖那般冷。
她去调高温度,缩手时被彭朗的右手攥住,也就留在他掌心里取了会儿暖。
第16章 尺度 到底怎么算违约尺度?
雨势渐强,车窗模糊得如同毛玻璃,只能勉强看见外界的轮廓与颜色。后座有把大伞还搭件黑色西装外套,彭朗伸手一并够来,叫季长善披上外套,等一会儿下车,他绕过去接她。
季长善穿了双露脚背的平底鞋,路面虽无水,走了几步雨丝斜刮脚背,雨水不太凉。空气闷热潮湿,浸着皮肤表面,季长善由彭朗揽着肩膀,他左手撑伞,为了照顾她的身高,把伞打得很低。
上次他们一起在雨中走,还各自打一把伞。彭朗见季长善伞坏了,请她到自己的伞下避雨,她不想与他靠得太近,就说谢谢不用。那时还有些冷。
季长善登上几级台阶,屋檐淅淅沥沥地下雨,肩上外套淋了几朵雨花,其他地方都算干爽。她瞥向正收伞的彭朗,他穿件黑衬衫,半边肩膀浇透,湿漉漉的布料紧贴胸口,显露宽健的胸肌。
撇开视线,黑眼珠四处晃悠两下,季长善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儿在想他身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