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就这么大大咧咧洒了进来。

时城睡的那一边离窗户很近,他整个人都在阳光下,晒得浑身暖呼呼的。

而傅遇安只有半边身子被照着,还有一半被阴影挡着,那分界线还挺泾渭分明。

看着这人不老实的翻来翻去,时城拧了下眉,往床边挪了挪。

“往这边来一点。”他说。

傅遇安因为一直都没能削弱的疼痛正心烦意乱着,闻言抬头看向身边这人:“怎么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刚才的轻佻,叫人很明显的能看出来他快抑制不住的不愉。

时城没有计较他的语气,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你在那边睡着,不觉得自己受热不均匀吗?”他轻嗤一声。

“……”傅遇安原本还不耐烦的表情瞬间随着他这句话崩盘。

他无奈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是……”

时城拍拍身边好大的一片空隙:“过不过来?”

这张床粗略估计一下应该是两米宽的,他比较瘦,这会儿贴着床边一睡,中间跟那人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开,起码还能再睡下一个人。

傅遇安看着这人撑在床上的手。

这床垫挺朴素的,不像宫殿装饰的浮夸和奢靡,而是简简单单的黑色。

身边的这人特别白,现在那只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放在床单上,给人的视觉冲击感……强烈到让人有点看不下去。

他收回视线,一边挪身子一边问:“你在帕维什待了很久了吗?”

时城收回自己的手:“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