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白了。”傅遇安很坦诚,“而且白得不太健康。”
时城嘴角抽了抽。
这人老说他话语杀伤力大,倒是一点都没有他自己也不遑多让的自知之明。
傅遇安:“很像是……常年不见阳光。”
时城这才侧目看他。
“也没有很久,”他说,“百十年吧。”
傅遇安:“……帕维什建成才一百年。”
时城莞尔:“我知道。”
见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傅遇安很有眼力见的把剩下的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他躺在床上,两条胳膊交叠枕在后脑勺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位置已经让他完全可以受热均匀了,两个人跟晒鱼干一样,并排躺在床上的阳光下。
时城现在没有触觉,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但因为太过刺眼,困意倒是被晒出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傅遇安说,“再有二十分钟,我们就要下楼去吃午饭了。”
说到午饭,时城把手放在了胃上。
早饭没吃好,经历了一系列活动的身体已经开始感觉到饥饿了。
他发着呆,突兀地开了口:“我们为什么一出来就会回到房间里?”
傅遇安没打算瞒着他:“暗箱操作。”
“又是你?”
“什么叫‘又’?是我你很失望吗?”
时城摇摇头:“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太能耐了一点?”
傅遇安无言片刻:“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说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