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跟在“他”身后进来,随手关上门。
再次对视,“格兰多纳”用他挚友的柔软嗓音,不再避讳地质问:“安然收下这份礼物,做完你该做的事,不好么?”
“格兰多纳”渐变冰冷的赤瞳显露出明显的针对,语气更与温和无关,降谷零一点也不意外。
仇恨值已经够高了,再高一点也没影响,因此他说得十分直接:“毫无诚意的离别礼物,跟他上次送的一比,敷衍程度简直一模一样,不好意思,我不收。”
“唔哼,很有骨气的发言。”
“格兰多纳”露出没有温度的假笑,轻柔话语中的尖刺越发露骨:“需要我再一次提醒你们吗?光凭毫无用处的自尊,白日做梦的自信,什么也做不到。”
“始终被关在盒子里的小老鼠,就不要说天真的话了。”
“你说得很对,我如今还待在盒子里,没能跳出来。”
说得很对,但降谷零依然不为所动。
他眼里闪动的是对方最看不顺眼的信心,大抵还有些无知无畏的傲慢,对,就是这个仿佛事态发展又回到他的预料中的眼神:“从你的反应,我就确定了,我们确实朝胜利的方向走出了一步。”
“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希望,你也不会那么多次轻易地放过我们,更不会站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跟我说这么多——不是么,贝尔摩德?”
不等对方回答,降谷零又咄咄逼人般追问道:
“你已经看到我们努力挣扎得到的希望了,对么,贝尔摩德?”
“……”
被点出身份的“格兰多纳”短暂沉默了片刻,忽然看着降谷零笑了。
这个人的确是贝尔摩德,也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