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配合地回答:“就是那边书桌上摆放的糕点,陛下只吃了一口。”

太医颔首致意后走到书桌前, 端起那碟糕点仔细研究,好半会儿后得出结论:“陛下这次被下的不是毒药, 是媚药。而且这媚药下官认得, 是北朝中药效最烈的,在先帝时曾有妃子用在先帝身上, 被先帝提前察觉, 于是先帝就将此药列为禁品。”

邢温书闻言, 担忧地看向谢安双:“那陛下……”

许是听出他话音外的意思, 太医斟酌一会儿, 试探性先询问一句:“不知丞相大人可知陛下平日的抗毒性?”

邢温书点点头:“我陆续从陛下处得知过,是陛下幼年经历所致, 一般的毒药只会使得陛下感觉难受, 不会有其他毒药本身的作用。”

听他这么说,太医才放下些心, 如实回答:“正如丞相大人所言, 陛下情况与常人不同。陛下幼年服用毒药过多, 对一般的毒药早就有了抗毒性,但也使得体内脏器受损。平日里陛下就常年体热,喜好凉食。

“这种壮阳所用的烈性媚药,对常人而言就是药效强些的情趣之物,纾解掉便是。可对陛下来说,这无异于生吞火浆,灼烧陛下的五脏六腑。”

邢温书正坐在床榻一侧,轻轻握住谢安双滚烫的手心,继续问:“那可有何办法,可以帮陛下缓解?”

太医思索后回答:“最快的办法是让陛下服用大量冰凉的东西,抵消药效。只是这种办法使得陛下体内短期的冰火两重天,轻则落下病根,重则……很有可能将会卧床不起。而且因为陛下身体本就受损,这一次再被损害的话后续是不可能再调理回来的。”

不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邢温书想看到的。

他稍稍握紧了与谢安双相牵在一起的手,又问:“那可还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