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想明白了这一层, 又挑眉问:“她这小算盘打得倒是, 但她又如何能够肯定, 讨厌糕点的孤会吃她做的糕点?”
邢温书将自己受伤的指尖藏在食盒后, 莞尔一笑:“这个的话, 陛下暂且还无须知晓。臣相信陛下是不会轻易被蛊惑的,对吧?”
看着邢温书不及眼底的浅笑, 谢安双总觉得倘若他给出别的答案会有什么奇怪的后果, 以至于他忽略了邢温书对他的有意隐瞒,轻咳一声后转回答:“那是自然, 孤可不是那般没脑子之人。”
说完, 他又将话题一转:“不过这番东国又缘何想对孤下手?这万一失了手, 可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但万一得手,这将是他们入主中原的最好时机。”
邢温书往茶杯中倒满茶水,推到谢安双手边:“番东国历来是个骁勇善战、敢于殊死一搏的国家,他们赌的就是您不想引起外患,还有这背后巨大的利益诱惑。”
谢安双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忍不住嘀咕:“权势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邢温书笑了下,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又道:“总之,近来陛下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同那小公主有所接触,这也是为陛下好。”
“知道了。”谢安双摆摆手,随意地说,“反正孤也不怕她下毒,正好还给孤把她送回去的理由。”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邢温书在心底轻叹口气,还是决定继续自己替他留心,把东西收拾好交予宫人后就开始陪他一块批阅奏折。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连鸢沉着脸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宫殿当中,一名宫女打扮的侍女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问:“那小皇帝又将公主拒之门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