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他毫不避讳的视线,谢安双好几次都差点将手中的箭射偏。

心悦之人这般盯着自己看,这谁遭得住。

谢安双深吸一口气,在第五次差点射偏猎物之后总算适应了目前的状况。

他还是第一次围猎时身边跟有人,跟的还是邢温书,只能尽量装作他不存在,从头到尾就没有理会过他一次。

许是知道他的意图,邢温书从始至终也不曾主动搭过话,只在必要的时候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用随身带好的伤药与绷带给谢安双重新包扎。

整整一日的围猎下来,谢安双都不知道他换了多少次绷带,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邢温书神不知鬼不觉带来的东西还真是有够多。

感慨归感慨,因为有了邢温书随时留意他的情况替他包扎,谢安双几乎是抛却了所有与伤口有关的后顾之忧,尽全力狩猎。

待到狩猎彻底结束之际,清算出来的谢安双的猎物,甚至比往常的任何一次围猎都要多。

谢安双特地关注了龚世郎的神情,能够明显看出龚世郎终于相信他没有受伤的说辞。

他在心底嗤笑一下,坐在围猎场帐篷内的主位上,看着负责清算猎物的太监走进来开始禀报这次围猎比赛的最终结果。

魁首同往年一般由邢旭易夺得,第二、第三名也是两位武将。谢安双心情颇好地给了他们真金白银的赏赐,又问起比赛的最后一名。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比赛的最后一名不是被浪费了一天多的邢温书,而是另一名谢安双随便拎来的小官员。

谢安双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这最后一名竟然不是邢爱卿,还真是叫孤失望。”

汇报的小太监平日和谢安双接触不多,对谢安双的心思不是很了解,闻言只是毕恭毕敬地说:“邢丞相虽说只有两日的猎物,但收获已经颇为丰厚,若是今日仍能参与,想必也是有望夺得魁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