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等他睡着后,邢温书想挣开他的手心是很容易的。但是他没有,就这么坐在床边陪了他一晚上。
谢安双看着邢温书侧着的睡颜,有些出神。
平日里每次谢安双醒来时,邢温书都已经准备好一切随时等候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熟睡状态下的邢温书。
安安静静的,和醒着时一样好看。
谢安双垂着眼, 虽然眷恋邢温书手心的温度, 但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将手抽出来。
不过他的手刚有动作,邢温书似乎就有所察觉, 眼睫微颤, 缓缓睁开眼睛。
初醒时的邢温书也有一瞬迷茫, 在看到谢安双面容时清醒过来, 坐起身歉意一笑:“抱歉, 臣不小心起晚了。请陛下稍候片刻,臣这就去准备陛下洗漱之物。”
说话的同时, 邢温书抽出自己的手, 施施然站起身行过一礼,往屋外走去。
被握住整晚的手心忽然变得空落落, 谢安双蜷了下指尖, 很快又松开来, 佯装自然地起身更衣。
没多会儿,邢温书便拿着准备好的洗漱所需之物从门外回来。
谢安双同往常一般洗漱完毕,两人从头到尾都不曾提及过昨夜的事情,默契地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洗漱结束,用过早膳后,邢温书又替谢安双将伤口的绷带重新更换一次。
许是昨夜睡得还算老实,这一次伤口没有被撕裂,换药时的状态比上次好得多。
但一想到今日还有整整一日的围猎活动,邢温书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忽地开口道:“陛下,今日的围猎臣还是跟在陛下身侧罢。陛下有伤在身,臣实在不放心让陛下一人继续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