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齐声回应,陆续起身,恭敬规矩地把视线放在自己手中的朝笏之上。
坐在最高处的谢安双几乎一眼便能看清大部分官员此刻的神情,或是不辨真假的恭敬,或是不甚在意的散漫,又或是长久安逸后对突如其来朝会的不满。
不过两年时间,朝堂群臣的心思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安双微敛眸色,开口道:“众爱卿可知孤今日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见底下大臣一片默然,他轻哼一声,又冷然道:“邢慎。”
邢温书依言出列:“臣在。”
谢安双单手支着下巴看向他:“你可知孤缘何召集你们?”
“恕臣不敢妄自揣测陛下心意。”
他回答得中规中矩,谢安双却好似并不满意,倏地厉声说:“跪下。”
邢温书几乎是毫无犹豫与诧异,在谢安双话音落下的同时掀起衣摆,笔直跪下。
谢安双双眼微眯,问:“邢慎,你可知罪?”
邢温书不卑不亢地回答:“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昨日蒙面人越狱前往宁寿宫行刺太后,你身为主管此案之人,迟迟未能得出一个结果,招致孤的母后受惊,险些酿成大祸。”谢安双说完,又慢条斯理地问,“这罪,你认是不认?”
邢温书在这时忽地抬头望谢安双方向看了一眼,谢安双尚未来得及辨别他眼底的思绪,便见他重新低下头,沉声道:“臣认罪。”
谢安双冷哼一声:“邢丞相倒是敢作敢当。那你说,孤应当如何处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