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蒙面人咬舌自尽,原本就没多少头绪的线索彻底中断,她也能更无后顾之忧。”
叶子和跟着皱了下眉,说:“我记得元贵原本想推上丞相位的人是龚世郎。之前她喊你过去那次可是因为这事?”
谢安双点点头:“她那时就有让我处置邢温书的想法了,这此多半也有试探我态度的意思在。”
叶子和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若是按照他们的原计划,这时候是邢温书发展势力的最好时期,若是在这个时候让刚刚上任丞相没多久的邢温书降位,他的威信势必受到影响。
谢安双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博古架前,抬手拿下一个盒子,沉声道:“既然元贵想把这件事情闹大,那便遂她的意。”
他打开长盒盖子啊,看着躺在里边的一支白玉笛,轻轻摩挲了一下玉笛上的梅花纹路。
……
次日,二月十一,谢安双破天荒地主动开了一次早朝。
他换上繁琐的龙袍,施施然步入大殿。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官员毕恭毕敬地跪下,齐声行礼。
谢安双坐在龙椅之上,往底下扫去一眼,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最前方的邢温书身上。
邢温书也是难得穿上一次朝服,手执朝笏跪得笔直,温和而沉稳,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他都能沉着从容地应对。
谢安双很快收回视线,淡然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