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对福源还算信任,闻言不再多说,吩咐道:“备轿吧,孤与爱妃可都等得不耐烦了。”
“是。”福源依言退下,没过多久就回来禀报轿子已经准备好。
今日主要是以游玩为借口,谢安双便同茹念一同又逛了次集市,买了堆无用的东西。
而中途他还特地留意了一下周围行人交谈的内容,果然听见他今日或将前往郊区,还召邢温书随行的事情已经开始在京城中传播。
行人们行色匆匆,谢安双只听得零星议论,大致拼凑起来基本都是骂他昏庸荒唐只知享乐,或者对邢温书表示同情,担忧邢温书在他的故意为难下能不能按时完成彻查。
都是符合谢安双预料的发展趋势。
“这些胭脂可都是上好材料所致,公子可要买些送予姑娘?”
胭脂铺老板娘的殷勤招呼唤回谢安双的思绪,他随意扫几眼,直接说:“你这卖得最好的几样都拿一盒吧。”
老板娘当即喜笑颜开,:“诶,好!”
趁着老板娘拿起几盒胭脂去装袋,谢安双回头要喊邢温书付钱,又见邢温书直勾勾盯着对面的糕点商铺。
他忍不住轻笑一下,懒洋洋地开口说:“阿慎可真是对糕点情有独钟啊。”
邢温书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眼底似有期待。
谢安双很少能看见他这样活泼的神情,大度地说:“行了,去买吧,记得快去快回。”
“属下谢过公子。”
邢温书规矩应声,先去把胭脂的钱结了,这才走向对面的糕点铺子,将自己的身影藏匿于人群之中。
而后没过多会儿,他身侧就多出一个人——正是早晨时他去见的那位大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