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不重要了,她就是要赶他俩走。
风黎当时说完话就想赶快离开的,她怕再多待一会儿她的所有情绪都将不可收拾的爆发出来。
可风黎的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被冻结了,寒意从骨缝里流窜出来,直至额头渗出些冷汗来,她才终于有些回血的挪动了僵硬的脚步。
风黎将情绪掩饰的很好,没人看得出她的异样,只觉得她是垂眼愣了片刻便走了。
枕山明明因为灵气浓郁而导致四季不分始终温和,可坐在山顶的风黎就是觉得冷风瑟瑟,吹的她整个人瑟缩寒冷了起来。
她深感自己就要快冻死了的时候,郁垒来了,她这才坐直了身体,迫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冷淡些。
风黎不想吓到郁垒的,可长年积压着情绪闷的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风黎自认为已经够克制了,可郁垒还是刺激到了她。
于是,风黎口无遮拦字字诛心的嗤笑了郁垒,就像她无数次觉得自己可笑那样。
神明永远不会被谁独有。
风黎长期以来的拉扯着自己不肯下山的那根弦终于断了,被自己亲手扯断的。
既然她要我走,那我走就是了。
风黎脑子的所有激烈的情绪全部都被她自心底涌上来的这句话所平复了。
风黎是深夜下山的,站在山脚下的时候,她也曾迟疑的回过头。
那一刻,她的迟疑来自于郁垒。
他们自出生起就从来没分开过,风黎也不想不告而别,只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迈向了深渊,还是别拉着郁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