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黎当初敢赌,那是抱着必胜的信念,那时候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死她也要为自己搏一搏光明的未来。
可造化弄人,她如今做不到那样自私了。
风黎自嘲似的笑道:“说来可笑,我当初那么想飞升,那么想成为强者,那么想自由自在,如今全都不想要了。”
温焯漠然片刻,才问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风黎没有立刻回答,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洞口。
狐狸洞里白天不点火堆视线很弱,尽管外面天光大亮,这洞里也是暗暗的,唯有那洞口亮的很。
她望了一会儿才堪堪回道:“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这么赖着你们。”
人若活的太自私总会落得个鳏寡孤独的下场,可若不自私便会生出或多或少的牵绊。
爱与自由就像是鱼和熊掌,两者不能兼得的情况下,总要选择取舍。
风黎以前一直追求的就是自由,她偏执的认为只有强者才能实现无拘无束,她想飞升想变的强大,想无谓束缚和困难。
可遇到这群人,共同走了这么长的路,她忽然意识到,再难的事情,只要有人愿意陪你一起,那就都不算难了。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风黎就是觉得飞升没有当土匪快乐。
温焯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许久没有接话,气氛就这样沉寂了好半响他才回过神儿来,随即他的视线集中在了风黎腰间的法器上。
风黎注意到他这明显的视线,抬手扯下别在腰间的飞升笔,把玩在手间着:“虽不知道这东西是个什么原理,但好歹算是上等的法器,横竖我也不亏。”
温焯没说话,伸手接过风黎手里的飞升笔,凝视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她道:“你说,我要是毁了它会怎么样?”
风黎嘴角抽了下道:“你想我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