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仍是不知疼痛般疯狂扭动着身躯,不管它如何狂躁也挣脱不了,因为它的尾巴被温焯的锋芒牢牢钉在地上。
可随着螣蛇胡乱的扭动,掀起的不止是粉尘,还有之前炸裂的散落满地的青铜鼎碎片。
温焯双手握住锋芒用力将螣蛇钉的更紧,随即闪身去护住了还未清醒的方珞与风黎。
好在他赶得及时,那些青铜碎片未伤沉睡二人分毫。
但温焯就只有一个,分身乏术,顾不上唐阈和方芜二人,只得放声喊道:“你们两个躲好!”
两人虽是奔着石柱而去,但实在来不及。
唐阈情急之下,只得纵身扑到方芜,将其紧紧护在怀里,以自己的身体挡住飞溅过来的青铜片。
待青铜碎片全部飞完落下,唐阈已是满背的血痕。
方芜虽被他护在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她不聋,碎片割肉的声音,离她是那么的近。
每一声在她听来都像是放慢数倍的凌迟。
方芜呆滞的去看唐阈的脸,喉咙滚动却说不出来一个字,真是说不出来。
唐阈注意到她的眼神儿,本是紧皱的眉头,在看到她那一刻舒展开来。
他柔声道:“别担心,对我来说这没什么的。”
这话刚说完,唐阈立即变了个脸色,因为他瞥见了不属于自己身上的伤口。
就在方芜左肩,被青铜碎片划出了一道不深,却令唐阈十分扎眼的伤痕。
唐阈前一秒还柔和的眼神,瞬间布满了血丝,他没有与方芜对视,只是盯着那道伤口,都给方芜吓得一个冷颤。
这是方芜头一次在唐阈的眼里看到这种可怖的神情。
不等方芜反应,她便被唐阈横抱了起来,放到石柱后面,只留下句:“阿芜,在这里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