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阈声音还是那样温和,可浑身透露的却是杀气。
方芜听话的身躲在石柱后面,但也忍不住露着半个脑袋观察他的举动。
只见唐阈不紧不慢的走近螣蛇,然后在距螣蛇半米的地方委身蹲下,随手拾起一个青铜鼎的碎片后,起身与螣蛇面对面。
螣蛇还被锋芒钉着尾巴,就算是半米的距离,螣蛇也咬不到他,但螣蛇怒吼与挣扎从未停止。
唐阈屹立不动,丝毫不畏惧这个世人皆恐的上古凶兽。
不远处的温焯,本是打算碎片落下后,就去了结了螣蛇,但唐阈的突然举动,让他觉得十分有意思。
于是,他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双手抱臂站在沉睡二人的旁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饶有意味的旁观了起来。
倏忽,唐阈那边左手握着青铜碎片猛地刺向自己的右手掌。
将此行径看在眼里的温焯和方芜皆是愕然的瞪大了双眼,不由的想:他是疯了吗?
伴随着手掌渗出的鲜血,唐阈并没有拔出扎在自己掌心的青铜碎片。
而是眼皮都不带眨的,继续发力一点一点的划着,直至将自己右手掌横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
鲜血如泉涌,他扔掉了左手的青铜碎片,右手掌冲着螣蛇的方向伸展开,就这么任由鲜血顺着手掌手腕流淌满地。
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而死的!
方芜这么想着,就要冲过去给他止血,可一抬脚又想到刚刚唐阈说让自己在这里待着。
于是,她又陷入了出去和留下的纠结。
还未等方芜挣扎出来结论,她就被接下来的一幕震惊的大脑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看见唐阈手掌流血处掉落出…不,应该说从他身体里顺着血流爬出来一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