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一般都喜欢这样反问,当这个渣男是自己亲爹时——她还是想邦邦给两拳。
关素舒不吃他这一套,很是防卫:“我以前觉得我很了解,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那都是逢场作戏,哪能作真?”
他“慈父”做了五分钟,又变回了“严父”,面色一挂,语气拔了起来,说:“你自己也要反省一下,今天这样子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哈……?”
关素舒不怒反笑,点头道:“对,是我该反省,我爸多正人君子啊,我爸没有半点错,都是我的错!”
她说着我的错,头顶上的火已经快冲水晶灯上去了。
刘郴早在感觉父女俩战火要重燃的时候,就低头敛目降低自己存在感。他这时候给谁说话立场都不对,说不定父女俩同仇敌忾,一下又一致对外了。
看徐律师多聪明,他这时候只能装聋作哑贴墙角上,而徐律师已经坐一边看起合同了。
关靖当着下属的面被下了面子,脸色一垮,压着声音对关素舒道:“别太无理取闹了!”
“对,是我无理取闹,哎,我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早就该给我爸创造空间,行,我这就走,这就搬出去住!”
刘郴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
“回来!”
关靖一声怒喝,刘郴先抖了抖。
刘郴再看向已经从胸口兜里掏出钢笔开始批合同的徐律师,深深觉得自己这定力在年轻人面前输了。
关素舒停住了脚步,睨着关靖。
关靖撑着腿沉声问:“你想往那去?家里地方还小了,住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