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依旧不喜宴烽,他是尊重自家妹妹的选择,黎彦谦也很认同宴烽在黄州的办事能力和人品,他也想看看宴烽能改过自新到何种地步。
有了黎彦谦的话,黎文漪安心不少,从宴烽的受伤,她也意识到了,他在她的心里分量是很重的,知晓他受了伤,自己恨不得飞到黄州去才好,在不知不觉中,宴烽已经成了她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这几个月来,她看着宴烽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的讨好和改变,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不动容呢?
宴烽为了她愿意尽全力去当君子,那她也应该努力去接纳不完全是君子的宴烽,两个人携手共进,不是比一个人更快更好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兄长,如果我想留在这儿,可不可以?”
黎文漪征求黎彦谦的意见,从宴府到黎府再到宴府,来来回回折腾着,弄得沣京城中流言四起,也跟包括她兄长在内的很多人造成了麻烦,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黎彦谦摸着黎文漪的头,笑道:“可以,为兄也希望你过得肆意点,要是你在宴府住腻了,随时都可以回家,黎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黎文漪扑进黎彦谦的怀中,小声嘟囔着:“和离书都写了,兄长也任我胡闹吗?”
“既不危及他人,也不触犯律法,有何不可?再说了,宴烽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从来就没有将和离书交给你,也没到官府办理,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离,只有你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自己当真了。”
宴烽太过狡猾了,他这次用上了坦白和诚心,又用他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改过自新,完完全全的明谋,宴烽光明正大的谋算,黎彦谦勉强认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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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半个月,黎文漪想着宴烽伤应该快好了,就开始计算他的归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