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极为没有耐心的人,习惯性把所有的出路堵死,让她无从选择,只能奔向他,稍稍受到危险的刺激,就像是穷途末路的赌徒,尽是疯狂。

而她上辈子这个刺激就是他父皇要给她赐婚,那模样恨不得葬送整个祈国来给他解气。

又或许,即便不是那个赐婚,在她不断迂回下,池晏早晚也会爆发,就像一根紧绷的弦,断,是早晚的事。

林卿昭走近,看着池晏绿琉璃一样的眼睛,他眼睛的确好看,带着危险的夺目感,不容忽视,对视下稍不留心便会沉沦。

“池晏,你还有多少耐心呢?”

“嗯?”

“比如我一直不喜欢你,比如我喜欢了别人,我要嫁给别人…”

林卿昭话还没说完,池晏的脸已经冷了下来,“卿卿想嫁给谁?!江鹤?”

如其所料,林卿昭淡淡的回道:“没有,就是随便说说,你这性子还得多磨磨,看看,我仅仅是说说你都露马脚了。”

林卿昭从池晏手中拿过银色的酒壶,喝了一口药酒,池晏看着自己刚刚喝过的地方被林卿昭放到了嘴里。

光洁纤细的脖子,微微扬起,粉色的药酒顺着绯红的唇到了嘴里,脖子上的线条随着吞咽形成好看的弧度。

“淡了些,你哪儿还有酒吗?”

幽绿色的眼睛暗了暗,盯着快要跳出的心脏哂笑一声,哑声道:“卿卿,你这样,出了事可不怪了我。”

“出什么事?”

池晏看着林卿昭蒙然的眼睛,抓着林卿昭的手放到了心脏的位置,炙热又激烈,池晏凑近到林卿昭耳侧,懒散的嗓音深海人鱼的歌声,哄诱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