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设防轰然坍塌,颜仓溟眼眶中的泪再也掩藏不住,趴在旬离胸口,借着酒醉之名,哭得情难自制。
“弟子错了……弟子没想伤师尊的心……弟子没想杀他们的……”
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像极了犯下滔天罪行之人,在忏悔自己的罪孽。
可他的阿颜,何罪之有啊?
“阿颜不哭,为师都明白。”旬离心口也酸涩难忍,眼圈红了一周,他怎会不知阿颜心中的苦。
正因为知道,才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魔界,恢复那个残忍弑杀的魔尊。
他的阿颜,从不轻易落泪,可每一次落泪,包括而今的痛哭流涕,都是因为他。
旬离心中有愧。
双手将哭得浑身颤栗的颜仓溟扶起来,旬离凑过去,以唇封口。
今夜,不谈家国大事,三界兴衰。
他只想,他的阿颜,能够快乐一点。
一点点就好。
魔界是没有太阳的,旬离浑身酸软的醒过来又在炙热的温度下被灼烧昏睡过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旬离醒来时,已经不在温泉里,而是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下枕的是厚厚的绒毛,很是柔软,屋内放着很多个暖炉,怀里还抱着暖壶。
嗓子还有些疼,嗓音有些嘶哑。
记忆一但回游,不由自主再次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