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心头一惊,侧目看向苏燕。

只见苏燕不卑不亢的退后两步,俯身行了一礼,抬眸,眼中很是冷静,继续说道:“三长老,既为天下第一宗长老,就应将宗门放在首位。其余的,便顺其自然吧。”

楚歌神情微凝,语气微冷:“你在教育我?”

苏燕浅笑一声,摇头,道:“苏燕印象中的三长老,是温柔和善,崇尚自由,满身正义的,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嫌恶和仇恨都表达在了脸上,三长老,时过境迁,您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苏燕作为旁观者,无法理解您对五长老的师兄弟情谊,但若有一日,你所做之事,违反门规,苏燕……”

“会为整个宗门讨个公道的。”

苏燕说完,俯身作揖,便带着身后三人追赶上了旬离等人的脚步。

楚歌身子在寒风中隐约有些发抖。

周围不少人的视线已经落在了楚歌的身上。

白糯不知从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素来喜娇媚的她,如今也只化了个淡妆,眼眶有些红,想来刚刚哭过。

“你如今在想些什么,全写在脸上。师兄,这世间爱而不得的人,太多了,忍忍其实也就过去了。”白糯叹息一声,这是她最后一次规劝楚歌。

旬离是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啊,怎会看不出楚歌的情意?他执意要护的人,你动一个试试?

白糯刚想转身离开,楚歌就忍不住红着眼,哑着声,问了句:“多年的师兄弟感情,莫非就抵不过一个卑微的魔种?何况,五弟的父母是怎样身故的,你们为何……”处处为他说话?

话未说完,白糯侧身,道:“师兄弟感情,师兄,你也说了,阿离他只拿你当师兄对待。另外,出生是自己能决定的吗?

浮世万千,有多少未知的生物,你能窥探吗?他身而为魔又如何?错在哪里?他可曾滥杀无辜?”

“阿离的父母的确死于魔族之手,他确实对魔族恨之入骨,可阿离何时真的对颜仓溟下过手?再恨,无非不管不顾罢了,何况颜仓溟这些年,被人欺压,灵力尽毁,难道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