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深吸一口气,道:“说到底,颜仓溟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三师兄,你身为师叔,不护便罢了,可偏见却不该有。”
楚歌不甘,眼里尽是红血丝:“魔族生来便是恶,不是吗?”
“人生来便是善吗?”白糯反问。
白糯再问:“可还记得师尊临终前说的什么?三师兄,若是连你都对本门弟子心存杀念。试问……今后我第一仙宗千千万万的弟子,如何能得我们几位长老的庇护?”
楚歌一愣,顿时不知如何反驳。
白糯说完,利落的转身离开。
若非看楚歌是真心待旬离,她今日也是绝对不会多话的。
如今师尊故去,无人再护旬离,这今后,她若不为他们师徒讨一番公道的话,良心如何能安?
当年宋河为博名利,本就已经对不起这孩子了。如今再动杀念,不该啊……
何况,若真如传言那般,师徒相爱,她也觉得并非为禁忌。
本就无任何血缘关系,年纪相差也不大,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怕相爱,又做错了什么?
若这世道阻隔,第一仙宗隐世不再入世便是,自家人都不护着自家人,还叫什么一家人?
白糯的身影渐行渐远,鹅毛大雪再一次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
“咚——咚——”丧钟连响十七下。
帝诀仙宗,第十七代掌门人,于今日,陨落。
燕云台下,众弟子跪地,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