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周六一天的生活轨迹详细的描述给他们听。
她早上准时七点起床,做好两人份早饭,再叫儿子起床。
饭后又花半小时收拾房间,顺便督促杨小山写作业,九点出门去菜市场和超市买食材,十点回家准备午饭。
饭后杨小山出门去公园踢足球,她在家里做些兼职,比如缝纫编制等手工活,等着杨小山回家再商量晚饭吃什么。
“我每天都是这样,周一到周五小山去上学,我就偶尔出去接点活。”
杨红玫的接活指的是去市场支个小摊,她的手艺很好,有几个固定的人家会找她缝补衣服。
女人生活找不出疑点,简单又单调。
相熟的朋友邻居也说杨红玫是个很好的人,她几乎不会和别人起冲突,总是笑脸待人。
——她这几回到局里,可都是哭着来的,这个想法在易眠脑子里转了个圈,随着女人再次的流泪,又被他收回心底。
调查也是如此,从杨红玫的背景入手,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潜在的嫌疑犯。
易眠不得不接受另一种可能,凶手没有针对杨小山的理由,意味着他只为了泄愤、报复社会,无差别攻击。
这比复仇杀人可怕得多。
张队长当即决定让全部警员重整思路,集中调查周六在公园的相关人员,还开通了紧急热线,欢迎市民举报见过的可疑人员。
电话一整个下午都滴滴滴响个不停,但是大多数人提供的线索都没有用,他们依旧需要挨家挨户的走访。
太阳逐渐沉入地平线,警局大楼亮起灯。
易眠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接通室友的来电。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