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成功地放下了,忘记云奚死掉了,又会不经意地想起来,想起来时,洞里很空,一不小心,就有风灌进去呼呼作响。
再过很多年,所有人都在往前走,没有人会记得云奚了。
这个名字提起来或许他都会觉得不熟悉。
可还是疼。
他的心脏永远缺了一角,他永远走不出去。
卿长渊视线一点点变空,他抓紧云奚的领子,眼睑微微红起来。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对情人的低哄:“云奚,让我跟你一起吧,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等千百年后,陵墓崩塌了,棺材腐朽了,我们只剩下骨头,也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云奚:“…”
云奚:“……”
好家伙,云奚已经呆了。
这就相当于,他这边朝卿长渊扔了个石头块儿,卿长渊直接架上了炮车,冲这儿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炸。
炸完了,还轻飘飘地来了一句:“行吗。”
云奚觉得不太行。
他真的想给卿长渊一头锥。
能不能把这疯批属性给砸回去啊喂。
卿长渊不愧是卿长渊,他到底是怎么着,就能把“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发挥得如此端庄?
云奚沉默了,云奚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