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蒸腾的水汽,卿长渊想到云奚在自己进浴宫前那念念不忘的“你要抛弃我独自去洗澡吗”的小眼神,对自己囚/禁云奚的这一事实充满了疑惑。
到底是谁在囚/禁谁?
在云奚醒来之前,卿长渊就决定要用锁链将云奚一直锁在身旁,寸步不离。
不论活着,还是死去,他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卿长渊早就想好了,哪怕云奚哭着求饶,嚷嚷着要离开说不爱他了,他也绝不放手。
甚至云奚说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体,也得不到他的心,卿长渊都做好只得到身体的打算,反正云奚哪里都不能去,若敢逃…
其实卿长渊才真的有点想逃,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云奚的囚/禁计划险些因为这么点事就破功。
但有些事情,实在难以承受。
这不,听着里边水花响声,云奚试图引诱卿长渊让他邀请自己下去鸳鸯共游,“那什么,阿渊,要不然我们一起洗吧?”
语气各种温柔,嗓音各种甜美。
屏风内的身影明显顿了顿,“不用,稍后你自己洗。”
云奚知道,男孩子说不用,意思就是用。
他顺着手腕上的锁链一点一点拉,他力气大,可以把卿长渊半强迫性地拉到池子边。
然后十分拙劣地,就往池子里跳,“哎呀,我摔倒惹。”
被水花溅了满脸的卿长渊:“…”
若非他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是叫迎头砸下来的。
云奚在水里扑腾了一下,没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