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页

卿长渊:“…”

是他辛苦,他需要休息。

但看着云奚一脸期待,虽板着那张冷漠阴鸷的脸,卿长渊到底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也好。”

昨夜传唤了七八次水,望财和扶贵都没怎么睡,一夜都在替皇后娘娘担心。

侍奉时再一瞧,陛下神情淡然,衣襟严严实实地掩着,除了嘴唇红肿些,与素日并无区别,云奚则眼圈红彤彤的,睫毛湿漉漉的,梨花带雨的,一副被折腾得哭惨了的样子,每一根发丝都带着惨遭蹂/躏的辛酸。

两位侍人对视一眼,神情很是动容。

卿长渊走到宫门口时,还听到身后扶贵那颇具特色的哭腔,“我可怜的娘娘呦,您都这样了,竟还要…”

脚步一个趔趄,叫云奚扶住了。

云奚:“怎么了?”

云奚显然没听懂他们的意思,还跃跃欲试地问:“阿渊,要不要我抱着你走?”

卿长渊呼吸一顿,果断拒绝:“不要!”

云奚感觉自己侍寝后,卿长渊明显更爱他了。

从前就批奏折带着他,吃饭喝茶带着他,赏花走路带着他。

现在连洗澡时,自己都得在屏风外边候着,因卿长渊仍牢牢牵着他手腕上的银链。

卿长渊:“…”

温热的泉水令疲倦的身体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