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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财细致地说完了,陛下还是靠在那里,眉眼郁郁,许久不曾说话。

小心翼翼地抬眼,就见陛下将杯盏放在唇边,随机,一口水便呛在喉里,咳得说不出话来。

望财一惊:“陛下?”

好不容易顺过气,卿长渊低声问:“孤最近所作所为可还有异常?譬如,让你瞧皇后做了什么之类。”

卿长渊声音低,望财的声音便更低,有些小心翼翼地意思,“陛下您不是一直都这样,查娘娘的举动什么的。”

卿长渊:“有吗?”

望财小心翼翼:“没、没有吗?”

卿长渊:“…”

后知后觉的卿长渊沉默了,于是暗中观察便成了明面观察。

下了朝,卿长渊专门到皇后宫中,一开门,扶贵哐当一声就跪下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不论是在宫内还是宫外,看到卿长渊,扶贵都先是一个五体投地。

卿长渊只问:“皇后呢?”

一眼看去,陈设如旧,并无云奚的身影,他的声音淡淡回响,倒显出一种空旷的寂寥。

扶贵小声:“还、还在床上。”

卿长渊费解地拧眉:“…现已过午时了。”

在宫外时,除了第一夜打闹后倦怠,卿长渊并不与云奚同床。

云奚睡相太差,又太过黏人,一觉醒来,手都不知胡乱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