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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云奚的动作,卿长渊没什么肉的脸颊微微嘟起,倒有几分可爱。

但云奚蒙着眼看不到,也超凶,快念,“云奚云奚云奚云奚云奚云奚…”

卿长渊皱眉偏了偏头,没躲掉。

魔音催耳,云奚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卿长渊才不自觉地开始跟着呢喃:“云、云奚…”

云奚满意地贴贴卿长渊,“对,喊云奚。”

被迫又喊了几声,卿长渊难受地蹙眉:“云奚,疼…”

冷汗渗渗而出,绷紧的下颌骨线条利落而清晰,云奚牢牢地抱着卿长渊,心疼得阿巴阿巴,“不疼了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一下又一下,隔着棉被轻轻拍着。

像曾几何时,他见到抱着人类幼崽的母亲。

天色暗下去后,卿长渊病症发得更严重些,嘴里不是死就是活的。

但即使是那种时候,他的身上也有种清冽好闻的气息。

而等天色渐明,卿长渊才汗淋淋湿漉漉地闭上眼。

他整个人被药物折磨得颓废而阴郁,就像一团受了伤的小黑猫,凶巴巴地炸毛,但轻轻一戳,一个趔趄。

云奚困得眼皮打颤,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卿长渊的脸颊上,他肩膀上牙印一层叠一层,好疼,但感觉挺新奇。

那种,甘愿疼的新奇。

折腾了半个晚上,看样子卿长渊是睡沉了。

云奚迷迷糊糊地,突然寻思着,要不然亲一下吧,亲一下又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