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被云奚的没出息给震惊了。

说好的打击报复呢?

说好的睚眦必报呢?

自打他随口安慰,说这一世云奚可以随性为之,云奚便真的十分随性,每日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再就是拿帝君当炉子使。

云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还十分道貌岸然,“其实,我这也是一种欺压。”

司命:“…你欺压帝君是拿自己给帝君抱?”

云奚表示:“这你就不懂了吧,亏你还写出《我把魔尊当小仆》此等神作,你应该写一本《我把帝君当暖炉》,保你畅销三界,成为世所罕见的大佬。”

司命:“…保我被帝君追杀三界才对吧。”

说着,再低头,云奚已不见了——他挂到了卿衡之身上。

话说,这人吃得多也不是白吃的,都成了亲的人了,个头还能往上窜一窜。

云奚如今已比卿衡之高半个头,扑得卿衡之整个人都晃了晃。

而卿衡之还是那样,身量虽比寻常男子高些,但也只能这么高了,少年时营养不佳,再怎么吃都吃不胖,怎么长也长不高。

云奚将冻得微红的手伸进卿衡之的斗篷里,在他腰间暖热了,才接卿衡之递来的糖葫芦。

卿衡之贴贴他脸颊,“奚奚,在家里可还乖?可有无聊吗?”

云奚摇头,眸子里是瞧得见底的干净纯澈,“等你好一会儿了。”

卿衡之便摸摸他头,端着云奚艰难地往屋里走。

炉火噼啪作响,卿衡之靠在椅榻上看那些不知哪里来的密文,云奚则窝在卿衡之怀里瞧他的话本子,姿态是无可替代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