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小声说:“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云奚早些知道卿衡之所说的此故事非彼故事,他一定会提起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许他被美色所惑,再奋力堵住嘴,把那句答应牢牢地塞喉咙里。

或许是先前卿衡之说的那些典故本身就没有什么趣味,再读起故事来…哪里是读故事,分明是在老夫子念书。

嗡嗡嗡嗡,一本跌宕起伏的话本子念得人清心寡欲睡眼惺忪。

但也有个好处,云奚只要出去,卿衡之便要给他说书,他只要出去,卿衡之便要跟他说书,三番五次下来,成功帮助云奚戒掉了听故事这一习惯。

连门都少出了,每日就靠在家里发懒。

而卿衡之也守着云奚发懒。

好似把云奚当做什么离不得人的小猫崽,非要拴在身边,看书吃茶带着,写字散步牵着,就连离家归家差了分毫,也要提前知会。

其实卿衡之到底是辰时回还是未时回,云奚一点,一点都不想知道,但卿衡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司命:“所以你蹲在这里,就是为了一根糖葫芦?”

云奚:“肤浅!我堂堂玉面小仙君怎会被这等小恩小惠迷住吗?你以为只有一根糖葫芦吗?”

卿衡之会给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还会给梳头发,陪晒太阳。

最重要的是,会给捂暖。

已然到了全年最寒冷的时候,阳光苍白,热气浅薄,云奚就算里三层外三层地裹成个球,也不影响他透心凉。

而卿衡之瞧着冷飕飕,其实再热乎不过。

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