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抱负得以实现,后者是…

是云奚少搞点幺蛾子。

皇帝显然也知道些什么,他笑道,“师兄,火不炼金,姑且待之。”

这话意味深长,想来,此时除了他和云奚,也没人会知道,卿衡之的三年为相之路,正是从此刻启辰。

不过云奚坚持认为,卿衡之要当丞相是司命发的刀片。

就,在他年少无为初出茅庐的时候,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但是无力护住,好不容易生杀予夺大权在握了,终究是留不住,喜欢的人嘎嘣一下死给他看。

——得到了所有,唯独失去了他。

啧啧啧啧,惨还是卿衡之惨。

但司命拒绝这个解释,“你不懂,其实我给帝君安排的明明是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云奚:“可你那本子里,白无涯死了之后他也没找别的老婆了,一个人孤苦伶仃老惨了。”

司命:“不然怎么叫劫呢,什么都有了,但没有的就是没有,抓心挠肝也求不得。”

听着台上咿咿呀呀,书生深情款款地许诺,将来登科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地娶小姐回家。

云奚啃着糖葫芦,专门回温了一下情劫本子的后半段的情节,卿衡之永失所爱一夜白头。

话说,那也是个冻得露脸的冬天。

白无涯先是被恨铁不成钢的他爹打了一顿赶出家门,然后又被云奚因爱生恨地捅了一刀,最后还被卿衡之的仇家架着马车给撞飞了。

反正从头到脚哪哪都不太成,好不容易救回来,也就吊着口气,在床上昏睡着等死。

整个京都的医师都找来了,摇摇头,说也就这几日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