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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朕等会儿就宣钦天监来定日子!”承顺帝抬眼白了福宁公主一下,嘟囔道,“好不容易安生会儿,真麻烦。”

“有了身孕就赶紧坐下,等会儿,朕让人找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去照顾你衣食起居,好好待着,别再乱跑了。知道吗?”

“好!”福宁公主抚掌而笑,乐滋滋地凑过去对承顺帝撒娇道,“我就知道皇兄待我最好了!”

“可别,可别。”承顺帝记仇着撇撇嘴,“谁是你皇兄?朕啊,不过是你那歪了的上梁。”

承顺帝这辈子难得靠谱一次,翌日就选定好日子,责令礼部,把公主出嫁、柔贵妃封后两件事在三个月之内给一前一后办成。

礼部尚书被逼无奈,早朝时几乎欲哭无泪道:“陛下,此事实在过于急迫……”

“不急迫还用得着一再嘱咐你吗?”承顺帝拿指尖来回“哒哒”敲了敲扶手,“你们礼部所有人即刻起便只去忙这两件事,成天少混些日子,不就没那么急迫了么?再办不好,那便是你们偷懒了呗。”

礼部官员:“……”

感觉被内涵到的户部大人们:“……”

礼部尚书擦了擦冷汗,认命道:“臣遵旨。”

“陛下,那关于吏部尚书张甫该如何处置……”

其实张迟锦的亲爹张甫倒真并没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不过是前几日查出的个已被问斩的犯官跟他本属同乡,又是经他主持科考后入朝的,就有阉党抓住这种两人十几年毫无来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弹劾张甫心怀不轨,逼得承顺帝暂时将其下了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