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你不喜让丫鬟近身伺候,自持受礼是很不错,但……”寿康侯无情而不自知,补充道,“你伤得怎么样倒实在无所谓,只不过你若是迟迟不好,可苦了矜儿、还得受累照顾你,我心疼。”
谢幸安:“……”
心潮瞬间死了。
他那喷薄欲出的冲动,终究是错付了。
“是,这段时日,娘子确实辛苦。”经历了短暂的失落之后,谢幸安倒也很有自知之明,懂得寿康侯更在意的当然是父女情,坚强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如今已经……咳咳,并无大碍……咳,定不会再让我娘子受累照顾。”
“行了行了,你这幅模样,天儿又冷,就别站在风口说话了。”
冻着了还得劳累他的乖女儿照顾,真麻烦!
寿康侯听见谢幸安咳一声,就觉得自己的脑壳也开始疼,对他摆摆手道:“你还回户部做事吗?”
“暂时不必,尚书大人体恤,特许小婿可把差事带回府中做去。”
“嗯,既如此,那你便早点回去吧,别留矜儿自己在府里,多无聊孤苦。”寿康侯淡淡撇下来最后一句话后,便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向路边卖笔的小摊,没几步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嘱咐道,“你记得告诉矜儿,得闲时回府看看老夫,别一嫁出去,就真连个影儿都没了!”
谢幸安赶紧点头:“是,小婿过几天便带娘子回侯府,探望岳父大人。”
他可绝不能放心何矜自己进娘家,省得一不留神、去的时候好好的,结果人被扣在哪儿,回不来了。
寿康侯早就看透这家伙的小心思,对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跟他斗,呵。
反正女儿怎么着都是他家的,娘子却不一定永远是谢幸安的。